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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湖北 2023-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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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母亲》



推荐指数

⭐⭐⭐⭐⭐




老舍先生曾说:“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


母亲不仅是身躯的缔造者,也是灵魂的铸就师。不管自己的生活多么困窘,她们总会倾尽全力将自己的孩子抚养成人。对于这一点,纵使再艰难,她们也从未怀疑过自己不能够。


作为平民的代言人,梁晓声总能以诚挚的笔触,勾画底层百姓的人生,对于母亲的描写也更是至诚至敬。他的《致母亲》收录了23篇书写母亲、描绘女性的文章,其中承载着许多“母亲”背后的故事。


梁晓声试图用冷静的文字,引导人们重新发现和看见自己的母亲,并且尽力呵护与陪伴她们。 


读过这些关于“母亲”故事,你一定会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母亲沧桑容颜下的那颗热爱生活的心,以及在困境中依然坚守的伟大力量。


坚韧如母亲

也曾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作为儿子,梁晓声几乎从未在母亲的口中听到过她的少女时代,好像她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坚强的中年女性一样,这让他多少有些遗憾。


但作为旁观者,他见证了小姨在成为母亲之前的种种少女情怀,在小姨的身上,他仿佛也看到了所有母亲年轻时的景象。


许是年轻的缘故,小姨的心思比母亲更加细腻、活泛。那年“五一”刚过,小姨让家里寄来了花籽儿,她憧憬着跟侄子们一起改造房前屋后“垃圾堆”的景象。


在那个温饱尚不能满足的年代,花花草草在普通人看来实属奢求。面对母亲的不解,小姨欢欣地说:“人活着嘛!就得想着法儿让自己活得舒畅!”


不多时,原本泥泞得无处下脚之地,就都变成了绿色的山岗。夏天的风将豆角、黄瓜都催熟,花儿也都竞相开放,孩子们也终于有了玩耍的去处。


张晓风曾写道:“是的,妈妈曾经是一个仙女,在她做小女孩的时候。”



母亲们并非生来就是母亲,她们有过期盼,有过憧憬,有过不谙世事的少女时光。


然而人们却总是忘记这一点,因为从第一次见面起,母亲就已然是一个中年妇女,此后的一生,她都在努力将自己历练得无比强大,以求庇护自己的孩子。


“母亲”是一个神奇的词汇,当一个少女决定成为母亲,便像是重启了另一段人生,过往的岁月都被她深深隐藏,从此,心里眼里便只有自己的孩子。


当白发遮住母亲的容颜,当皱纹覆在母亲的眼,请别忘记她也曾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请别辜负她为你付出过的努力。


成为母亲

她便扛起了孩子的整个人生

作为旧时代向新中国转变的见证人和亲历者,梁晓声的母亲一生都与“贫困”拴在一起。


任何宏大的变革,对她来说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时代将她的丈夫卷到了远方做建筑工人,她柔弱的肩膀便担负起抚养五个孩子的责任。


梁晓声母亲和五个孩子的合影,左一为梁晓声


在铁路工厂做翻砂临时工领取微薄的工资时,工厂的铁水四溅,经常将母亲的衣服和皮肤烧伤。


等到夜深人静时分,孩子们都睡下了,母亲便开始顶着二十支光的灯泡,为孩子们补缀衣裤。


为了能给孩子们增加一些营养,有段时间,母亲居然在每天下班后,爬上厂里那些高大的榆树去撸榆钱,这些在孩子看来是佳果的东西,却是母亲冒着巨大的危险换来的。


梁晓声在书中写道:“除了她们自己的坚忍,她们无可傍靠。然而她们是最对得起儿女的母亲!因为她们奉献的是自己。”

   

与其他所有关系都不同,母亲对孩子的爱里毫无利益可言,她们倾其所有,只为换得孩子一生顺遂。


年纪渐长,时代改换着装扮,或许母亲的一些话语早已被视作“唠叨”,母亲的一些行为也显得是“多此一举”,但请不要轻易否定,因为无论世界如何改变,母亲那颗爱子女的心却是永远火热的。


母亲

才是孩子一生中最大的贵人

人这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但母亲却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她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然后便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着孩子的价值观,以及命运。


当年少的梁晓声第一次看到母亲挣钱的地方时,他的心被眼前的景象拽到了谷底。


那是一间不足二百平方米的厂房,四壁潮湿颓败,其间挤满了缝纫机和操弄着机器的不算年轻的女人们。漫天的毡絮如褐色的重雾,将一切浸在隆隆作响的密闭空间里,毫无喘息和逃避的空间。


穿过浓重拥挤的房间,他找到了母亲弯弯的、极其瘦弱的背,强忍着泪水喊了一声“妈”。母亲惊讶的回头,露出了疲惫的双眼。


当听到儿子说想要钱买书时,旁边的工友便劝阻道:“你看妈妈这是在怎么挣钱?你忍心朝她要钱买书哇!”



可母亲却是毫不犹豫地将钱塞在了儿子的手心。对于读书,这位没什么文化的母亲总是无声地支持。


从那时起,梁晓声便有了第一本长篇小说,开始进入了文学的世界。后来书越读越多,他便开始思考、开始写作,以至于成为蜚声文坛的作家。


梁晓声说:“我对于人的同情心最初正是以对母亲的同情形成的……生活教会了我尊敬母亲以及一切以坚忍抱住艰辛的生活、绝不因茹苦而撒手的女人。”


母亲对他的影响极大,以至于他的笔下总是出现挣扎在社会底层、似乎渺小得不值一提的女性角色,她们都过着落魄的生活,却从不轻易妥协,因为她们除了是自己,同时也是“母亲”。


她们为这个世界培养了最诚恳、最踏实、最热情地生活着的孩子,而当孩子长大成人,在面临困境时,也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因为母亲早已将坚忍刻在了他们的血液里,令他们永不言弃。


写在最后

在离开东北的三十年间,梁晓声四处漂泊:七年下乡,三年大学,此后的二十年便留在了北京。生命中的大半全都被不相干的人侵占,以至于从未留给母亲太多的时间。


直到母亲逝去,也没能好好陪伴在母亲身边,对此,他始终内疚不已,时常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然而母亲却从未责怪过他。


《孔子家语》有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生命的有限性最是不可抵抗,当岁月染白了母亲的双鬓,当母亲的身躯不再挺拔,她便从当年那个女战士退化成了需要照料和陪伴的孩子。


然而对于任何人来说,无论母亲如何苍老,只要她还在,那便是幸福。


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轻易放弃这样的幸福;别为了微不足道的事耗费了陪伴母亲的时光。

  

母爱无边,愿天下所有坚韧而伟大的母亲,都能被岁月温柔以待。


2023年5月14日是母亲节祝天下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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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辑 | 周婷婷审  核 | 代恒业值班编委 | 张心雨本期主播 | 李雪晴(三峡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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